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左化鵬專欄】來到重慶最熱鬧繁華的渝中商區,周遭大廈連雲,看到一座方尖碑,此碑現在是重慶的地標,名「人民解放紀念碑」,之前,它有另一名稱「抗戰勝利紀功碑」。 我在碑前佇立良久,感慨系之。當初,老蔣在此興建這座方尖碑,碑高七丈七,紀念七.七抗戰勝利。不旋踵神州赤化,老毛將這座碑改成「人民解放紀念碑」。 幾十年來,一樣的月光,照在一樣的碑上,我想起台灣歌手蘇芮的一首歌「一樣的月光」。(略改數字,將新店溪改成方尖碑)。 什麼時候兒時玩伴都離我遠去 什麼時候身旁的人已不再熟悉 人潮的擁擠 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沈寂的大地 在靜靜的夜晚默默的哭泣 誰能告訴我 誰能告訴我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誰能告訴我 誰能告訴我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一樣的月光 一樣的照著方尖碑 一樣的冬天 一樣的下著冰冷的雨 一樣的塵埃 一樣的在風中堆積 一樣的笑容 一樣的淚水 一樣的日子 一樣的我和你 一樣的笑容 一樣的淚水 一樣的日子 一樣的我和你 什麼時候哇鳴蟬聲都成了記憶 什麼時候家鄉變得如此的擁擠 高樓大廈 到處聳立 七彩霓虹把夜空染得如此的俗氣。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抒情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左化鵬專欄】李白好吹牛,說什麼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連兩日,舟行長江,我都豎耳傾聽,兩岸山林,從未傳來一聲猿啼。 其實,也不能光怪李白,其他如唐人高適「巫峽啼猿數行淚」;唐人劉長卿「猿啼客散暮江頭,人自傷心水自流」;唐人王昌齡「行到荊門上三峽,莫將孤月對猿愁」;北朝人酈道元「每至晴初霜旦⋯常有高猿長嘯⋯故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行經西陵峽、巫峽、瞿塘峽,每到一處,也曾上岸遊覽。怪哉!別說是老猿,連隻獼猴也未曾得見。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翁佳音專欄】不知幸或不幸,這幾年職業歷史研究者退休當周末農人的老番,突然被擺設成遊客眼中的無言陪襯風景了。每年四月的鐵道花旗木、十一月一、二日國際跑水節,老番的彰化二水頂厝仔陋屋剛好位於節慶蛋黃區,遊人如織。 十一月一日清晨,老番因趕搭十點半高鐵南下高雄,匆匆砍剪清理園中茂密的樹枝,一隊遊客從籬外走過,看水圳,導遊努力說著文史與生態。 老番不知導遊講啥,倒是生平對八堡圳歷史稍有認知與心得,畢竟是生活一部分。對1990年代後半期官方倡導下學者或文史專家所論述出來的新穎跑水節,有一種現場在地職業研究者的尷尬與苦笑。 還好,老番歷史學有彈性,生平厭倦中國式「歷史不容竄改」、「不容置疑」的偽神諭教條,歷史可無盡止辯論。就如「台灣光復」,當然是一時獨斷定義,後來人反省這個歷史「名詞」的虛實、意義時,是好事,是一種當地人的覺醒與再生,也是一種該負的責任。 所以咧,老番餘生好像又有個既新卻舊的課題可探討:八堡圳文化如此官方敘述與官辦發展,究竟對二水好不好?從無言風景轉化成說話人,無須大驚小怪。 作者為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兼任研究員,著有《解碼臺灣史1550-1720》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羅文嘉專欄】臉書跳出多年前,帶孩子去宜蘭壯圍旅行的照片。 姐弟倆在黃聲遠的建築作品爬上爬下看風景。 姐弟相差八歲,有一天我問羅小姐:「你想要一個弟弟嗎?」 她狐疑的眼神,說明不安、未知與可能的些許期待。 「爸爸媽媽有一天會老,會離開你,有兄弟姐妹,有事總是有人商量⋯」 十幾年過去,我始終把家庭旅行當作生活中重要的事,再怎麼忙碌,每年一次的家庭大旅行不能錯過,有空也盡量安排各種小旅行。 於今再看當時照片,父親的視角一輩子都在, 只是孩子不知道。 幾點感觸分享: 有兄弟姐妹是無比幸運與幸福。考慮多一個孩子吧! 孩子成長時期多陪伴、多出去走走、多拍照錄影留下回憶。 作者為海峽交流基金會副董事長兼秘書長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蔡詩萍專欄】自從我家太座宣稱她要在我百馬團重出江湖陪我跑一場後,很多朋友好奇:美美的她,行嗎?! 我必須說:我家太座就是我見證女力時代的近身指標,她早就跑過好些場馬拉松了,只是多半十公里,或半馬而已。 不信嗎? 有圖為證:2016奈良馬,2017馬祖馬,後來,還有新竹馬(抱歉暫時找不到照片)。 這次,她有感於我認真找啾啾陪她參加廣播金鐘獎,宣告她要陪我百馬團後,果然,言而有信,美女不打誑語,在2026第二屆嘉義民雄打貓馬主辦方周大雅先生的熱情邀約下,她要再次出馬了! 至於,跑多少呢?我想做老公的,不忍她太辛苦,願意陪跑一段我就很感激涕零了,幾公里都無所謂啦,愛就是陪他一段,是不是啊! 我們還在跑,我們沒時間變老。 作者為知名作家、台北市文化局長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翁佳音專欄】為何叫大霸尖山?資深登山文史專家慧諼等人提供老番一些資料,大概可確定泰雅族的各種叫法中,都包括Papak一字,意指「耳朵」。有兩座Papak山,大Papak與小Papak,漢語音譯大概就是「大霸」、「小霸」了,山頂四方型,稍類尖狀,於是乎,合成語的「大霸/大壩尖山」山名便產生了。 清代後期,此山名連同另一名稱「熬酒桶山」已出現文獻上,「高插雲霄,為人跡不到之區(山上積雪經年不消,雖盛夏寒氣砭人肌骨,生番亦不敢近)」,指出連原住民也不敢到這裡來。 Papak是人的耳朵?日本時代的調查有說是「兔子」之耳。看來,山名還是端看居民或旅人的眼睛各自感受,兔耳、古時蒸餾烈酒用的酒桶等等,「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古人其實還另有形容「霸山」的詞彙。清初文獻有「冠石,聞在南日社大山之後,有巨石峭削巍峨,出內山之巔,其形如冠。土番指石為的,登絕頂,東洋及山後諸社可一望而盡」,「亦有捷徑可通,但奇險耳」。歷史研究者,如伊能嘉矩與老番,大抵同意「冠石」山就是後來的大霸尖山。想起多年前,光博教授開車載老番到此山之下,雖在山下路旁,還是有俾倪群山四海的感覺。 冠石,就是山狀似王冠、帽子,十九世紀六零年英國王家海軍從海上形容此山「a remarkable hat- shaped peak」,似乎從海上在日昇天氣晴朗時可遙見。日本時代陸軍船舶特別幹部候補生也記錄可在海上遙見大霸尖山、雪山。 時代再往前追,十七世紀中的荷蘭地圖中北部方向也有「一座」特別標出文字的「王冠山De Kroon berch is altijt boven met snee bedecken山頂常覆蓋雪」,老番傾向認為「王冠山」就是「冠石」,山狀如帽;古往今來世人眼睛哩,山形不是只有像耳朵,只是尖。大霸尖山,晚期文獻有說「人跡不到之區」,早期文獻卻說「登絕頂,東洋及山後諸社可一望而盡」。齁齁,山河依舊在,笑看世人各自表述講故事。 作者為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兼任研究員,著有《解碼臺灣史1550-1720》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翁佳音專欄】清帝國竊據(或「光復」)台灣不久,工部尚書杜臻的奉命訪查報告中,有一段他看地圖講台灣地理,「澳之西岸有城曰赤土敢,蓋亦寇所築。城之南有十二街,城之北有花園,旁亦有港,疑即陳第所謂大員港也」(《粵閩巡視紀略》),看圖講故事當然會犯錯,府城北邊花園,在永康洲仔尾;旁有港,就是禾寮港,史上聞名的數次外敵大軍登陸地點。 十二街?台南親友可知是指哪裡?我想到很久很久前看日本詩人學者田中克己的〈鄭氏の台湾地図〉,說:「台南市街由十二街構成之敘述,僅見於此」,當時莞爾良久、良久。事實上,其他文獻還是有寫作「十二街」的。 十二街,不要念成Chap-j-ke,是Sip-j-ke啦!就是明鄭時代赤崁「十字街」,就是荷蘭時代的 Kruisstraat Provintia(普羅文遮十字街)啦。一個台南人日常孰悉的長時段景點,在不同政權、不同時代不同語言的紀錄裏面,就這樣被支離破碎,竟逆轉成台灣慣性少自省的失憶。 台南大學旁有個我暱稱五個小三之所,有段期間,我很喜歡從南寧文學◎家散策到那裏,幽會,沉思,很多長時段的故事。希望近期還有機會再去住宿、慢慢回味歷史男女與忠孝荒蕪敘述之苦澀。 作者為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兼任研究員,著有《解碼臺灣史1550-1720》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蔡詩萍專欄】馬拉松可以改變你的人生嗎? 可能可以,也可能不可以。這句廢話,其實蠻有禪意的。 先說「可能不可以」的部分。 你不會因為跑得不錯,或累積了很多馬數後,就因此升官發財,或者老天疼惜中了大樂透。 甚至,你在現實生活裡的際遇,就因此而改善?我看多半不會。 人生,哪有這麼簡單的勵志故事,對吧,要有不是一堆人都來跑馬拉松了! 但「可能可以」的部分呢,怎麼說? 你可能因為長期跑馬拉松,身體變強壯了,這非常可能。 你可能因為常常跑馬拉松,認識了一堆你不跑馬之前絕不會認識的新朋友,新朋友帶給你新的視野,「他者」的動人故事,因而激勵你,這也是非常可能的。 你可能因為跑馬拉松,在漫長賽道上,經常的喃喃自語,自我上映內心小劇場,因而,對那個「願意跑步的你」有了新的認識,新的包容,這也是非常可能的。 你因為常常出門跑馬拉松,許多地方你以前僅聞其名,或根本不知道,但你以自己的腳步,汗水,喘息,一步步的踩在那片土地,那條產業道路,那條寧靜老街,你因而認識了它,幾十馬,幾百馬之後,你更因而認識了台灣你的故鄉!這尤其是絕對之可能的。 我是出了名的馬場慢速龜,我還不敢說:跑馬拉松改變了我多少! 可是,我寫了一本談馬拉松後段班心情的書《我還在跑 沒時間變老》,這是我沒跑馬拉松之前永遠不會想到的寫作題材。 可是,我竟然日積月累,完賽了95馬了,眼看距離「百馬哥」亦不過是數場之差,這也是我跑半馬的年代完全不能奢望的目標。 還值得一提的,不少馬場上的朋友不嫌棄,鼓勵有之,加油有之,不時予我祝福有之,這是我屢屢在後段班,掙扎於最後十幾公里,感覺全身快要報廢之當下,最感動的時刻。 像很喜歡以驚爆語言,刺激跑者的攝影師「長頸鹿」Tony哥吧,他不時會把他拍到我的鏡頭傳給我,還會意外的做個相框送我,我非窈窕美女,亦非年輕帥哥,蒙他這樣照顧,我是受寵若驚的。我如果不跑馬拉松,我如果不持續的跑,我想我絕不可能認識他,認識這麼多馬場溫暖的朋友,他們不忮不求,只希望每一位跑者在賽道上能找到自己的春天,與夢想。 我不敢說投入全馬,到底改變了我多少?! 但,我知道,我不一樣了。我很不一樣了。 作者為知名作家、台北市文化局長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張若彤專欄】直到現在我還能記得我入伍的第一天,那是在成功嶺,大家的行李都還放在地上,大家像白癡一樣排排站,到處都是嘶吼罵人的聲音,晚上早早就寢,黑暗中,隔著蚊帳,到處都是啜泣的聲音(真的)。 現在能回想起新訓時的事情,幾乎全是不舒服的記憶,唯一可稱得上是「舒服」的,就是「頭髮」。對,頭髮,其實應該說沒頭髮,但也正因為頭髮被理到不能再短,頭摩擦到蚊帳會有一種奇妙的觸感。於是每天清晨,當費加洛婚禮序曲的音樂響起,我就會坐起身,此時頭頂就會從上方蚊帳擼過去,我的一天就從這股奇妙的感覺開始。 有次半夜我站哨,遠遠望過去,看到高速公路,上面川流不息的車燈,突然心中聽到一個聲音「那就是自由」,眼眶突然就濕了,印象中新訓掉淚就那一次。 我們那一連都是大專兵,但也發生了霸凌事件,一群人跑去欺負一個胖子,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綠巨人」、「GG(Green Giant)」,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有人故意隔著蚊帳去猛拉他的枕頭,後來他也有所防備,枕頭一被拉,他會立刻打開準備好的手電筒照照看是誰,當然已經太遲了,然後四周就會發出竊笑。連上一堆都是法律專業的,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相信什麼唸法律的比較有正義感這種事。 隨著訓練不斷進行,慢慢會有一些人因為身體因素退訓,我那時其實也在想,會不會我也有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隱疾可以不用當兵?我就託當時的女友幫我取得役男體位標準,結果一項一項看過去,大部分都看不懂,突然看到一個,靠,男生的睪丸少一顆,還是常備役乙等,我心裡想,我是甲等體位,要到不用當兵的程度,是還要少掉什麼東西?想想還是死了這條心。 我當兵沒留下什麼照片,有一張是憲兵學校結訓當日,回到台北市區在敦南SOGO地下室的O Sole Mio餐廳照的。在我身邊的是憲兵的同袍,那時我因為被兵變體重來到低點,只有69公斤。 作者為《如是二二八》、《究竟二二八》作者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照片為作者提供 【聚傳媒蔡詩萍專欄】常在臉書發文的朋友,一定熟悉這句:在想些什麼? 這是你要發文前,一定會看到的。 「在想些什麼?」 也許也就是人之為人的關鍵吧!也是你之為你,我之為我,她之為她的區別吧! 一種米養百種人,百種人有百種以上的思維。難怪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 跑步的清晨,我不時會與早起的鳥兒相遇。 有時,鳥群聚攏,嘰嘰喳喳。但有時,樹枝或電線桿頭,孤鳥一隻,安安靜靜。 你也無從得知,牠是落單,還是刻意想靜一靜。牠安安靜靜,我亦不想吵牠。 但我想我是比較幸福的。我可以選擇一個人的時候,讀書,跑步,寫作。 要投入群體時,我隨時可以;想脫離的時候,讀一本書,套一雙跑鞋,或,走進喧嚷的街頭一直走。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思索,而又可以把思索轉成文字。 思索,讓自己自由而特別;寫作,讓他人分享你的世界,有了共鳴進而成我們的世界。 日積月累,我明白:這是我的人生,我累積的人生。在群體與自我之間,我們不斷平衡,不斷移動,自由與寄託,兩相兼顧,兩頭皆宜,這是人生,我們找到的自在的人生。 日積月累,我又讀完一本何偉的《江城》,繼續讀《別江》,讀他二十年間,觀察的變化中國,以及不變的中國。 日積月累,我跑完94馬烏來馬,下一場,挑戰還沒去過的南投馬,完成我的志願:我還在跑,沒時間變老。 感謝周大雅兄,他說要在明年一月四日的第二屆民雄打貓馬拉松,幫我熱鬧迎接「百馬人生」。 我害羞,但我歡迎跑友們一起來!我們享受獨特的自我,我們亦從容共享賽道上42公里的奮進與昂揚。 日積月累,我們有了屬於自己的群體與自我兩相宜的人生。 作者為知名作家、台北市文化局長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