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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衡》矽盾外交的幻術:別讓護身符變成鬼畫符

照片為白宮視訊截圖 【聚傳媒李宗衡專欄】2025 年 11 月 6 日,美國國務院直接開炮:2026 年中國主辦 APEC,必須讓台灣以「中華台北」名義「充分平等」參與,包括安全保障。中國外交部旋即反擊:「必須符合一個中國原則。」台灣政府立刻回嗆:「北京無權代表我們發聲。」這場三方交火,是赤裸裸的權力遊戲,火藥味足以燒穿深圳會場的地毯。 這場戲,不是外交,不是笑話,是現實。APEC 涵蓋全球 60% 的 GDP,台灣貢獻全球半導體產值的 60%,卻仍得看中國臉色。2001 年中國主辦 APEC ,台灣代表被拒入境;如今 2026 年深圳峰會,歷史恐再重演。北京喊原則,華府喊平等,台北喊尊嚴;聽起來都很高尚,實際上都在算。 美國這一步棋,看似挺台,實則在打規則牌。APEC 的精神是「共識與平等參與」,若中國違反,就是自己打自己臉。這是華府給北京打的預防針,也是印太聯盟的試金石,測試印太聯盟能有幾個願意在「台灣問題」上公開表態。 北京死守「一中原則」紅線,不是強大,而是害怕。怕台灣一開口,就戳破那句「兩岸一家親」的假象;怕深圳峰會變成反中舞台;怕日韓澳菲一跟進,讓台灣從邊陲躍居中心,習近平的「全球領導夢」就成了「深圳春夢」。 台灣的處境諷刺:有錢、有晶片、有技術、有全球供應鏈的關鍵地位,卻在國際舞台上像個被禁言的 VIP,連麥克風都得先過北京審核。儘管如此,晶片仍然還是真正的護身符;就算我們拿它當武器,但也沒人敢劃下那根火柴。 「晶片外交」沒有那麼浪漫。台灣不能像電影劇本那樣拍桌子說:「要晶片,就得挺台灣。」台積電不是國營軍火庫,而是上市公司;它要顧投資人、法規、訂單,不可能為政治任意停貨。再加上美國與盟國對晶片技術與設備的出口管制,台灣若真以「停供」當外交手段,恐怕還沒制裁中國,就先被華府約談。更現實的是,一旦我們動用晶片作為威脅,全球客戶會加速「去台化」,三年後這張王牌就變成廢牌。 三年後,當 AI 晶片自給化、地緣供應鏈重組,當韓國、印度、甚至美國亞利桑那的晶圓開始出貨,台灣若還抱著「矽盾」當神主牌,那護身符就會變成鬼畫符午夜鐘聲響起,灰姑娘的馬車變南瓜。 這就是矽盾外交的幻術:我們以為自己握著世界的喉嚨,但實際上,是被供應鏈的枷鎖套住。晶片不是籌碼,是短期紅利;不是護身符,而是一場延遲爆發的焦慮。 所以,「矽盾」不是用來掀桌的,而是用來談判、連結與結盟的。真正可行的不是「晶片勒索外交」,而是「晶片共存外交」讓晶片成為各國共同的風險與利益。建立「矽盾經濟圈」,讓供應鏈安全變成外交議程;用技術合作換取政治支持;讓世界明白,沒有台積電,AI 會結巴,算力會短路。這才是聰明的談判,不靠威脅,而靠不可取代。 台灣若真想「參與國際」,不能再靠誰邀請,而該自己開局。三招掀桌:第一,跳過 APEC,與日韓澳菲籌組「矽盾經濟圈」;第二,用晶片換發言權,誰要台灣貨,就得挺台灣席位;第三,打資訊戰,把中國的排擠行為直播給全球看。 深圳峰會尚未登場,但局勢已經攤在桌面。美國在設局試探,北京在築牆防守,台灣在夾縫中精算;台灣不是省,也不是棋子,而是那片晶圓上的關鍵線路,一旦燒掉,整個系統都會黑屏。 這正是矽盾外交荒謬現實之處:話語權,不靠國號,而靠奈米。當別人築牆,我們就用晶片讓光反射出去,在權力的陰影裡,台灣用科技畫出自己的邊界;把晶片從護身符變成談判籌碼,讓矽盾變外交策略。否則,一旦護身符變成鬼畫符,籌碼最後燒成灰。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中國文化大學政治學系博士候選人。 ●專欄文章,不代表聚傳媒J-Media立場

李宗衡》大箍呆,中國炒韭菜,統戰挖尚愛,台胞卡緊來

照片為館長陳之漢YT截圖 【聚傳媒李宗衡專欄】能讓我看到氣到笑,又笑到氣岔帶內傷,大概只有館長陳之漢了。 有首台語兒歌:「大箍呆,炒韭菜,燒燒一碗來,冷冷阮無愛」。自帶「光環」的館長這一次去大陸「炒韭菜」自備韭菜:網傳十二天花了400萬台幣橫掃北京;接著是統戰熱情上桌「燒燒一碗來」;結果台灣粉絲不買單「冷冷阮不愛」。抱枕一個都沒賣,底褲輸到一件都沒剩。 從譙天幹地第一名「X你媽的習近平」罵到「台獨我驕傲」,結果一張中國機票,把他從街頭硬漢變成北京軟腳蝦。過去那股「我不跪」的豪氣,如今成了直播鏡頭裡的苦情戲;北京一名男子合照後竟對館長低語「中國台灣,一邊一國」,館長呆愣呵呵乾笑。 這趟中國行,原本是「開疆拓土」,最後變成「開業喪禮」。業績慘到要回台直播抱怨:「你們像個人嗎?」還順便「情勒」台灣粉絲「摸摸良心」:「我花那麼多錢,帶你們看那麼好看的節目,結果你們都沒買!」一句比一句像剃刀。台灣粉絲一頭霧水:哥,這是強迫販售?還是勒索割喉? 反觀對中國粉絲,他卻堆滿笑臉。人家送他華為手機、大紅袍茶葉,他立刻喊「貪財貪財!」像是突然轉了信仰。原本的「館長宇宙」變成「中共宇宙」附屬星。這一幕,讓全台網友看得拍手大笑:「原來跪久了,都跪出信仰了。」 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耍文化;他以為喊一喊「兩岸一家親,我是中國人!」就是通關密語、流量密碼;他把「兩岸交流」當成個人業績秀,把「和平大使」演成自費舔狗,把「我不跪」的硬漢,兌換成統戰樣板的「統一發票」;不用等開獎了,原本想賣抱枕,最後賣掉尊嚴。 跨海「拓點」,結果成了「大箍呆」的活教材:在中國被捧成「統戰樣板」、被網紅當吉祥物,回台後卻淪為笑柄。江湖上最貴的學費,不是MBA,而是「被中國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當年靠一嘴嗆辣、一身鐵拳,打出一個品牌,如今卻在兩岸商場被燙得滿身泡。從「台灣最敢罵」變成「中國最好笑」,館長的轉折,是現代武俠悲喜劇的縮影:主角本是草莽英雄,卻誤入抖音江湖,最後被韭菜割得光溜溜。 館長不是例外,而是縮影。這幾年多少台商、台藝人、台網紅懷著「中國市場大、流量多」的夢,最後夢醒時分,只剩銀行帳戶清清如水。有人被查稅、有人被限流、有人被封號。最慘的是被政治標籤反咬你;越想撇清「政治」,政治就越來找你。 中國市場不是生意場,是「劇場」。人家要的是統戰戲,不是通路商;要的是表態,不是品牌。你以為你是嘉賓,其實你是素材。館長以為自己是擂台冠軍拳王,其實只是街頭吆喝的「拳頭師仔」表演勇敢給大陸觀眾看。起閧的掌聲是糖衣,裡頭是統戰炮彈。 他說:「我不靠政治吃飯!」但現實是,他賺的每一分跨海錢,都泡在政治濃湯裡。中國市場沒有「純商業」,只有「可用與不可用」。當台灣選舉氣氛一變,熱臉可能都變冷屁股了,你還得硬貼上!真的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粉絲的反應,比他想像的還快。過去高喊「挺台灣、挺館長」的鐵粉,如今留言:「哥,別再去了,那不是你的江湖。」網友一針見血:「你以為去中國是開健身館,其實是殯儀館。」更狠的還有人說:「你以為是賺健身學費,結果是在補統戰教材。」 這場荒謬鬧劇讓人目不忍睹卻又忍俊不禁。2010年代的中國是天堂市場大、流量多、消費狂;2020年代的中國是迷宮封控、內捲、清零、審查。你去那邊,不是搏事業,而是搏命。一位台商曾經說過一句狠話:「在中國賺錢,就像在龍口撿金子撿得快,死得快。」館長這趟旅程,正好驗證了這句。 網友戲稱:「中國的韭菜不只會長,還會反割。」這句金句堪稱神預言。當局要的是劇情,不是公平;要的是形象,不是契約。你簽再漂亮的合約,也比不上一通來自「某辦」的電話。當館長還在教人「要勇敢」,北京早在隔空提醒:「要聽話。」 最後他跑業務跑到被禁言三次,健身房的巨人變成水晶玻璃做的啞鈴小心輕放易碎品,連呼吸都要報備。有人說館長「窮途末路」,也有人說中國「無油水可榨」。 其實兩者都沒說錯: 館長這趟兩岸行像一場減脂課體脂降了,臉皮薄了垮了;鐵漢變樣板,怒吼變配樂。 而中國的「統戰健身秀」,秀的不是力量,是幻覺肌肉撐門面,韭菜當道具;拍完這場戲,換下你這臨演。 江湖有風,韭菜有根;若心存幻想,終會被吞。館長的故事,不只是商業笑話,而是一場現代寓言。在兩岸政治這場「誰收割誰」的遊戲裡,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要去中國撈金?請先問自己: 你是去賺錢,還是去當樣板?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中國文化大學政治學系博士候選人。 ●專欄文章,不代表聚傳媒J-Media立場

李宗衡》黃仁勳一句話,點燃一座島——2030年台灣「AI科技島」

照片為TVBS新聞截圖 【聚傳媒李宗衡專欄】近日一則消息如同閃電劃破台北的天空:市長蔣萬安證實,輝達(NVIDIA)將正式進駐北士科T17、T18基地,副市長李四川也表示,市府目標是「農曆年前完成與輝達簽約」。 這不是單純的簽約,而是約1.8萬個高薪工程師職缺、年薪500萬元起跳、北士科周邊房價再衝一波的起點。台北,不只是城市,它是台灣科技信心重生的象徵。 回顧2020年3月19日,全球市場崩盤,台北證交所(TAIEX)跌至8,523.63點,台積電股價低於250元,投資人一片哀號。五年後的2025年10月31日,TAIEX衝上28,288點,漲幅232%。台積電股票從25萬翻到150萬,北士科周邊房價飆至75萬/坪,文林路老公寓開價80萬仍喊「不賣!」從8,523點的淚水,到28,288點的狂歡,台灣用1,826天,寫下「AI科技島」的重生史。 2024年6月2日,台北世貿中心燈光暗下,6,500人屏息。黃仁勳說:「Without Taiwan, there is no computing industry.」媒體隨後形象化為「美國是腦袋,台灣是心臟」,這不只是讚美,而是全球AI產業的警告:若台灣供應鏈停擺72小時,AI不會立即死亡,但整個產業將陷入缺氧。他不是在演講,而是在發出全球警報。 輝達內部模擬指出,如果台灣供應鏈停擺72小時,全球AI將出現連鎖性崩解。晶圓廠停工、封測延誤,GPU出貨中斷,雲端AI訓練排程受阻;Amazon、Google、Microsoft等雲端巨頭被迫調整運算資源;至72小時,AI模型訓練停擺、硬體供應斷裂、股市劇烈波動,投資信心迅速下滑。 布萊克威爾B200晶片(Blackwell B200)每月需3.5萬片CoWoS晶圓,全球僅桃園龍潭兩座廠能生產;記憶體堆疊95%在台中后里;超算組裝80%集中於內湖、土城,即便美國能自產部分晶片,主板與性能仍依賴台灣。任何一環斷線,庫存僅支撐72小時。若發生封鎖或地震,DGX Cloud部署可能延後三個月,H100現貨價亦可能暴漲三倍。 2024年9月,黃仁勳於Goldman Sachs會議指出:「We can transfer IP elsewhere, but not the same performance or cost.」(我們可以轉移生產,但性能與成本將不如台灣。)這背後,是對台灣供應鏈無可取代的依賴。 2030年的台灣,不只賣晶片,更賣未來。AI晶片市場達1.2兆美元,台灣占68%,2030年GDP預估2.8至3.2兆美元,AI貢獻約40%,人均GDP達5.5至6萬美元。台股市值可望超越法國,出口年增7至10%,若受美中貿易戰影響,成長或降至3%。美國、歐洲、亞太的企業都在倚賴台灣這顆「心臟」,台灣的晶片生產不再只是經濟行為,更是全球AI運作的生命線。 如果供應鏈中斷,影響不僅限於經濟層面。五角大廈報告指出,台灣斷供六個月,F-35戰機停飛、極音速飛彈報廢,全球損失約3.2兆美元。能源也將成瓶頸:2030年全球資料中心耗電945太瓦時,台灣AI超算佔全台20%,若亞洲AI電網未完成,限電與碳稅風險不可小覷。 人才面則呈現另一種爆發:北士科吸納1.8萬名工程師,預估台灣每年可培育約5,000至10,000名AI相關人才,美國博士也紛紛前來台灣。醫療研發方面,高雄亞灣的AlphaFold 3正在訓練癌症疫苗模型,輝瑞與莫德納也將部分研發據點落在新竹。文化輸出亦因AI而轉型:Netflix劇本、韓流特效八成在亞灣渲染,全球電競決賽伺服器100%由亞灣托管。北士科與亞灣,已不只是科技園區,而是AI文明的實驗場與生活場域。 2030年的台灣,是全球AI產業不可取代的核心。它不是最大國家,卻最不可取代;不是軍事強權,卻是晶片強權;不是賣石油,卻在賣未來。當北士科燈火通明、亞灣超算閃耀夜空,台灣不再只是科技島,而是人類文明下一顆心臟。從8,523點的淚水,到2030年的星辰大海,72小時,決定一切。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專欄文章,不代表聚傳媒J-Media立場

蔡哲明》國民黨別陷在「本能寺」

照片取自國民黨黨主席鄭麗文臉書 【聚傳媒「明」理專欄】國民黨新任主席鄭麗文選前遭指「親中」,選後又傳黨內同志憂心政治路線變成「紅統」,外加已有「令不出黨中央」各種傳言,甚至還被綠營人士見縫插針,選完至今似乎無法凝聚黨內團結氛圍。如今,藍營內部仍有附和綠營的抹紅之說,不僅僅是親痛仇快,更讓國民黨陷在「本能寺」而無法自拔。 日本史上被公認最關鍵的一次內鬥「本能寺」之變,描述戰國大名織田信長遭到重臣明智光秀背叛,當時兩人一同前往中國支援羽柴秀吉,在京都本能寺遭到光秀謀反成功,成為後世比喻內鬥的歷史事件。當鄭麗文選前遭到同志指稱「中共介選」,選後又被「同室操戈」,也讓外界笑話選後還在上演權鬥戲碼。 國民黨若真陷入「本能寺」持續內耗,最大敵人不是外部攻訐,而是內部的不信任,最終失去的是中間選民與兩岸論述的主導權。鄭麗文作為黨的新領導者,應該乘勢整合藍營並且重塑兩岸論述,卻先被貼上了「親中」甚至「紅統」標籤。藍營內部為了選舉劃清界線,反讓綠營有機可乘,成功操弄「統獨」議題,使國民黨再次被困在意識形態。 因此,國民黨的當務之急必須撕去內部而生的「親中」標籤,並且取得「和平論述」與「國家利益」的詮釋權,若讓「反鄭麗文」勢頭持續在黨內發酵,無異於讓民進黨得以「抗中保台」作為免死金牌,甚至在下一波選舉無須使出「抹紅戰術」。藍營自身應該清楚區分「親中」與「和中」的差異,前者是被動挨打的政治符號,後者則是主動塑造區域穩定的理性立場,怎能讓一場黨主席選舉盡失兩岸話語主導權,甚至遞刀給了綠營。 國民黨應該從「本能寺」得到歷史借鏡,必須學會在內鬥中止血,才能在對外中求穩,否則會先拖垮整體在野的監督力量。歷史教訓歷歷在目,所謂勝者,並非拔刀相向的明智光秀,而是善於整合人心並承續天下的羽柴秀吉。國民黨要想走出內鬥與抹紅的輪迴鬧劇,就必須先定義自我來團結內部,找回基層的廣大民意,才能真正重返執政目標,而非成為「本能寺」裡的悲劇角色。 作者為專欄採訪作家 ●專欄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綠委提禁抖音 學者指出關鍵在TikTok及小紅書 以及極權vs民主

照片為人間福報影音節目截圖 【聚傳媒特約記者陳冠宇報導】民進黨立委王義川日前質詢時,要求教育部研究在校園之內是否要全面禁用「抖音」,以避免軟性統戰。王義川20日再度詢問進度,並且要求教育部應該將宣傳影片上傳至TikTok,這樣才能讓看抖音、TikTok的學生看到,達到宣傳的效果。 學者指出,其實台灣上網看不到抖音,而是TikTok,兩者不太一樣;進一步來說,台灣年輕人現在使用最多的「親中」平台是小紅書,這可以說是中國版的IG,也不是TikTok。 文大新聞系教授莊伯仲在主持的影音節目「看人間」中表示,小紅書的流行可以從兩個數據來解讀。首先,台灣目前約300來萬用戶,雖然僅佔全球三億用戶的1%,但流量卻有1.7%,表示多為密集使用的heavy user。再來,最受歡迎的主題是美食、美妝、旅遊、時尚,表示這已成為青少年生活資訊平台,必然難以割捨。因此面對小紅書等網路平台,應該把重點放在加強資訊素養,以建立正確使用觀念,而不是一味禁用。 莊伯仲問:因為小紅書是自然而然流行起來的,如果針對校園內、上課禁用,那麼下課後、校園外又要如何禁用?會不會禁用後,青少年仍有辦法使用反而表示他很厲害、有辦法,「愈禁愈用」?此外,有部分的小紅書影音資訊其實是透過LINE、IG、或臉書來傳達的,單獨禁用TikTok或是小紅書的意義不大。 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賴祥蔚在共同主持的「看人間」節目中也指出,莊教授跟他合作進行的小紅書觀看行為研究,最近會發表;至於擔心網路App等內容造成意識形態影響就要禁用,這是極權國家一貫的做法,民主國家的政府能不能幫人民決定要接觸什麼內容或思想,這是民主或不民主的重要議題。 「看人間」影音節目的完整內容,可以在YouTube上觀看:https://youtu.be/1uNBBL3zE2o?si=hj5JuEw-S1UZnpD7。

上官亂》陸委會終於認定陸配並非「雙重國籍」了?但誰給被解職的陸配村、里長交代?

照片為行政院陸委會主委邱垂正 【聚傳媒上官亂文章】這一年的台灣社會,正經歷一場不需要槍炮,只需要鍵盤,就能殺人於無形的小型戰爭。戰場不在邊界,而在體制內部;傷亡者不是想像中的外敵,而是那些最平凡、最沈默的群體陸配。 10月17日,媒體報導,內政部預告修正「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施行細則」第15條,擬新增「候選人登記申請調查表應包括未在大陸地區設有戶籍與領用大陸地區護照,及不具其他國家國籍之具結情形,候選人具結情形並刊登選舉公報」。陸委會主委邱垂正在媒體專訪中也再次強調,依據兩岸條例規範,擔任台灣公職人員不得在大陸地區設有戶籍或領用大陸地區護照,這是違法的。 這等於陸委會終於把適用於陸配的法律從「國籍法」拉回到兩岸條例和中華民國憲法,也就終於將「陸配雙重國籍」之爭議縮回兩岸條例和憲法範疇。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數月前,內政部拿《國籍法》規定不能有雙重國籍為由,先後將已卸任的南投縣議員解職,並追討薪資,後來,又將4位里長和一位村長解職,僅因為他們都是陸配。不僅讓她們背負「雙重國籍違法」的污名,也讓整個陸配群體被扣上「不忠誠」的嫌疑。現在,該給他們一個怎樣的交代?誰為解職他們的決策負責?又該如何給已經撕裂到無以復加的台灣社會一個交代? 從法理錯置到體制滑坡 回顧從2025年年初到現在,陸配群體可謂備受煎熬。先是陸委會高調宣稱陸配存在「雙重國籍」問題,對已卸任陸配議員突襲解職並追討薪資;隨後又要求2004年前歸化的1.2萬名陸配重新補交除戶籍證明;之後,不僅否決藍委「陸配入籍時間六改四」的提議,還縱容有關陸配的誤導性消息肆意傳播;為了配合大罷免行動,煽動社會對陸配的仇恨;隨後,內政部繼續以《國籍法》為依據,繼續擴大解職範圍,聲稱「依法行政」;隨著大罷免行動的推進,甚至還有綠委提出陸配「退出中國國籍」才能入籍台灣這樣違法憲法和兩岸條例現狀的提案⋯⋯ 即使經過兩次大罷免失敗後,執政黨聲量漸入頹勢,卻仍想通過修法進一步限制陸配權益。就在10月15日,身兼民進黨主席的賴清德總統呼籲,朝野政黨應支持民進黨提「國安十法」修法。據報道,其中「綠營提案版本中,也將加強中國與港澳人民參與台灣政治、國防單位,以及擔任公職的身分限制,如須證明原有國籍喪失等;而在「國籍法」中,則擬新增未完成國籍喪失及取得證明文件者的責任與處罰。」可謂就是進一步通過法律形式把陸配以中華民國身分擔任公職之路堵死,讓解職陸配公職人員和民選代表成為一個常態。 然而,10月17日陸委會明確表態,對於陸配公職人員的要求只是不能擁有大陸戶籍,相當於吵了這麼久的陸配雙重國籍之爭再次縮回兩岸條例和憲法範疇。這和過去的這大半年,陸委會、內政部等部門三番五次運用「國籍法」來限制陸配公職形成鮮明對比,可以看作是為大半年的爭議解套,也可以看作在經歷僵局後,終於給自己一個台階。 這意味著,半年來那些被解職、被審查、被羞辱的陸配,原本全都合法。行政部門的政策一夜翻轉,卻無人道歉,無人問責。 行政中立的損壞和負面社會示範 陸配的問題,表面上看似國籍歸屬之爭,實則是體制定位的混亂。 根據現行憲法,兩岸同屬一中。因此,陸配不屬於「外國人」,而是「特別地區人民」;他們的權益應由兩岸人民關係條例與大陸人士居留法等規範,而非《國籍法》。然而,執政黨在實踐上卻刻意避開這一結構,選擇了法律自助餐以《國籍法》的條文取代《兩岸條例》,讓法律為政治敘事服務。這種治理方式,使台灣的法制邏輯產生了斷裂:法律不再是穩定的規範,而是可被隨時修改的工具。這不僅是技術錯誤,而是體制滑坡的開端。 但更重要的是,在正常的民主制度下,尤其是台灣的五權分立制度,行政機關應以法律為依歸、以程序為準繩,保持中立。但這一年,陸委會與內政部的角色顯然已偏離了軌道它們不再是中立的執法者,而成了政治敘事的傳聲筒。 年初,陸委會公開指控陸配「兼具雙重國籍」,要求1.2萬名已歸化超過20年的陸配重新補交除戶籍證明,否則將「取消身分」。當時副主委還以訓誡口吻放話:「(陸配)不要考驗政府的耐心。」這不是行政中立的語言,而是權力的恫嚇。 行政部門的不當言論,實際上為這種社會敵意提供了示範效應。當國家機構都以「潛在威脅」之名檢驗公民時,社會自然會學會以同樣的標準檢驗他人。最終結果是:恐懼取代信任,懷疑取代討論,民主的公共空間被民族焦慮所吞噬。 在民進黨支持者社群中,「陸配特權」「統戰工具」等詞語反覆出現,構成一場「合法化的公審」、「合理的獵巫」。 內政部亦然。8月,部長劉世芳宣布,所有公職人員必須對「單一國家中華民國」效忠,並援引《國籍法》第20條,要求陸配公職者提出「喪失他國國籍證明」。絕口不提《中華民國憲法》與《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甚至為了迎合執政黨意識形態,聲稱「我們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言下之意台灣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兩個國家。可是,這和憲法明顯背離,且不適用於陸配。更何況,到底何謂效忠?陸配是台灣人的配偶、父母,在台灣工作、納稅,至今對健保的貢獻是正面的,還要怎樣效忠? 而當輿論質疑、大罷免失敗和執政黨團頹勢之後,10月17日,陸委會再度轉向,恢復承認只需放棄戶籍即可。政策前後矛盾、反覆變調,不僅讓被解職的公職者無所適從,也讓整個社會看到:在政治壓力下,台灣的行政體系會在意識形態鬥爭中喪失穩定性與中立性。這對五權分立的民主制度是一種公然的損害。 38萬陸配在「自由民主」的台灣失去了免於恐懼的權利? 這一年,陸配群體惶惶不安。亞亞事件之後,很多陸配都陷入了無盡的自我審查,許多陸配見面的第一句話都是「小心說話」、「保護好自己」,仿彿38萬陸配在自由民主的台灣失去了免於恐懼的權利。 每當有陸配質疑遭受的不公,就總會被質問:「你在中國敢罵習近平嗎?」「你在中國有言論自由嗎?」⋯⋯可是,在「言論自由」的台灣,陸配同樣不敢公開批評台灣領導人,尤其是亞亞事件之後,更是每時每刻都處在自我審查中,小心翼翼說話,戰戰兢兢生活。因為可能會失去身分,可能會被檢舉,可能會被公審,孩子在學校也會遭受排斥。這和生活在民進黨描述的那個大陸好像也並沒有很大差別。 當然,在很多國家,每一次民族主義高漲、每一次「國安」成為萬用藉口時,跨境婚姻與弱勢群體都會成為第一個被犧牲的對象。這不只發生在台灣,也曾發生在以巴、俄烏、甚至冷戰時期的歐美。而歷史證明,這些做法最終都會在社會留下難以癒合的創傷。 更何況,台灣並不像前面的國家一樣被聯合國承認。台灣被國際社會看見,正是過去堅持民主自由和人權價值的紅利,而現在執政黨正在霸淩陸配的過程,正在迫使台灣逐漸放棄這種紅利,不失為一種遺憾。 在民主社會中,錯誤的政策不應僅以「政策修正」收場,而應伴隨責任追究。那些被解職的陸配公職人員,理應得到公正的法律審查、應有的道歉與補償。甚至還應該追問:誰批準了這場行政濫權?誰在媒體上煽動了對整個群體的敵意? 而執政黨政府,也應向社會交代:當民粹退潮之後,這一年煽動出的仇恨與排斥,該如何善後?台灣社會如何修覆被執政黨制造的裂痕?未來如果再次出現,該怎麼辦? 作者為作家、媒體人 ●投稿文章,不代表聚傳媒J-Media立場

公用頻道如何數位轉型?學者:要克服年輕人的三不

照片為台灣藝術大學提供 【聚傳媒特約記者陳冠宇報導】2025公用頻道論壇十月三日在台灣藝術大學登場,網路與AI時代,公用頻道如何數位轉型?專家學者各抒己見,也有學者直言:公用頻道要克服挑戰,不然就要早日收攤。 這場論壇是由新北市公用頻道活化運用委員會主辦,世新大學、台灣藝術大學影創所與廣電系、以及13家系統業者合辦,新北市新聞局李利貞局長、世新陳清河校長、台藝鐘世凱校長、吳珮慈院長、單文婷所長、陳靖霖主任等學者都到場。論壇邀請公視副總謝玒玲、中華電信耿介信協理等專家學者提供分析,中嘉寬頻北健有線電視總經理許巧妮等業界主管也積極參與。 論壇主持人賴祥蔚教授表示,《有線廣播電視法》是1993年立法,當時規定公用頻道確實是希望提高公民的媒體近用,但是經過32年,網路時代的媒體面貌已經不同,人人都可隨時上傳影片到社群媒體,而有線電視產業逐年走下坡,法規應該鬆綁。 文大新聞系教授莊伯仲戲謔地說,希望今天不是來幫公用頻道辦告別式的。他有感而發,指出時下大學生對於公用頻道是「三不」:不清楚、不需要、不關心,其他民眾的意見應該也差不多,這是要克服的一大挑戰。 莊伯仲說,他1990年代曾在台北市政府新聞處任職,是公用頻道的第一代管理者,他說公用頻道的問世有其時空背景,基本上是為了滿足有線電視觀眾的「接近使用權」。但當前網路時代,一般人透過社群平台來發聲,還更直接、更便利、更有效,對公用頻道有需求的人士應該很少了。如果未來可將公用頻道轉型成視聽與網路科技的實驗特區,或許還有存活機會。否則不如早日收攤,以免變相增加有線電視業者的經營負擔。

新銳導演陳聖元感人力作《新來的小朋友》綻放臺灣「新」力量

圖∕紀錄電影《新來的小朋友》(Tuned In)與母親接受電台專訪。(圖由海鵬電影提供)  【記者孟淑華報導】一個家與家人的故事《新來的小朋友》綻放臺灣「新」力量題材陽光、活力萌發的紀錄電影《新來的小朋友》(Tuned In),是印尼裔臺灣籍導演陳聖元(Martin Rustandi)繼《逆者》後第二部紀錄長片,溫馨描述一個關於「家」與「家人」的故事。該片將於10月31日上映。片中的主角是10歲的男孩Zane。自小在臺灣成長的他,習慣說國語。當母親Ela要他第一次用印尼語接受電台訪問時,除讓他期待又緊張,對自身血緣與文化感到好奇,更促使他開始對自己的「身分認同」有著更積極的探索。  《新來的小朋友》正向展現臺灣新住民的成長、學習與生活,也徹寫家庭與學校的教育,連續獲選2025桃園電影節、世界民族電影節等兩大電影節觀摩放映,除才華橫溢的主角Zane大受觀眾喜愛,電影更促進了臺灣與印尼觀眾的理解與對話。  《新來的小朋友》片中的主角Zane 自小生長在臺灣,並在雙重文化中長大。他從小自認是一個臺灣人,卻隨著年齡的增長,開始對自已身份產生了好奇。他服務於非政府組織(NGO)的媽媽Ela,經常協助來自印尼、菲律賓、越南等地的移住者,協助安頓他們在臺灣的生活。在大學教書的爸爸 Ricky,則一邊忙於教學和學術研究,一邊以自身經驗引導 Zane 面對多元文化的成長。他們都想讓 Zane 知道:這不僅是身份的認同,更是一種生活的選擇…。  導演陳聖元(Martin Rustandi,原名陳文良)是定居臺灣的印尼裔臺灣籍導演。他以紀錄片為主要創作形式,作品多關注移民、身份認同與文化融合等議題,並以細膩視角呈現人物的情感與掙扎,具有強烈的人文關懷。陳聖元的作品常以紀實手法呈現,並強調人物內心世界與情感變化。他善於捕捉日常生活中的細微瞬間,並將其與宏大的社會議題相連結,讓觀眾能夠感同身受。作品不僅在臺灣影壇占有一席之地,也逐漸在國際間獲得關注,成為探索多元文化與身份認同的重要聲音。  同時擁有印尼與臺灣文化背景的導演陳聖元,作品中常見跨文化、移民、身份認同等議題探討。他費時七年拍攝的首部電影《逆者》(The Road Less Traveled),描述由金融業轉向職業格鬥選手的人生轉折,影片跨越臺灣、泰國、中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拍攝,除曾獲「CNEX華人紀錄片提案會」最佳提案獎等三座大獎,更受到東亞及國際影壇的重視。  陳聖元的作品常帶有強烈的家園記憶與情感,同時關注「邊緣與跨界身份」、「文化衝突與融合」等議題。《新來的小朋友》是他聚焦在臺印尼裔家庭、移工子女的文化認同與生活的最新作品,劇情除強化臺灣新住民社群的存在,更加深臺灣與東南亞文化與情感的連結。全片對於移鄉生活、身分認同,語言與文化的歸屬,以及家庭情感的維繫與探索,都讓人感同身受。最可愛的是,片中主角Zane的童言童語:「臺灣上公廁不用付錢」、「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等,瞬間吸引觀眾貼近他的成長世界,感受這股正挹注在臺灣社會的「新」力量。 圖∕《新來的小朋友》電影海報。(圖由海鵬電影提供) 圖/導演陳聖元目前正在積極籌備他的第一部劇情長片《歐拉》(Ola: In the Shadow of Memory)。(圖由陳聖元提供)

鄭功明》親身經歷神識離體!眾生本來是佛——宇宙真相在念佛中顯現4——回家:一場淚水與花開的覺醒之旅

圖片為佛光山官網截圖 【鄭功明投稿】「午後的光像細箭,射入房間,也穿透了我塵封的心。」 ​鏡中的自己靜靜凝視我 陌生又熟悉, 彷彿一位舊友,也像陌生旅人。 ​​「這軀殼,真的是我嗎?」一個念頭,刺破午後的平靜。 ⋯⋯ 一念之間,萬法皆幻。 佛陀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這與量子科學所說的「堅實物質,其實只是能量波動」 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世間一切相,皆是心念創造出的短暫幻影。 ⋯⋯ 就在這一念之間,我忽然覺察: 我們都來自同一個源頭, 那本源沒有生死,沒有形體, 也不受塵垢污染; 它不曾增加,也不曾減損, 卻能孕育萬物、映照一切。 而這本源,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真實本貌。」 ⋯⋯ 只是因為忘記, 我們開始有了各種想法與幻象, 創造出虛假的「我」, 變出了這個有你、有我的世界。 我們看得太入戲, 隨著劇情歡笑、流淚、執著、沉迷; 卻忘了銀幕背後, 所有的一切,只是由我們的意識投射的夢。 我們誤以為自己是觀眾, 卻未曾察覺, 自己正是這部電影的編導 每一個因果, 每一個境界, 都是本心所展演的情節。 ⋯⋯ 某一刻,心微微覺醒。 突然發現: 我不只是觀眾, 也是整部電影的創造者。 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以無可抗拒的力量, 推開通往內心真相的門。 ⋯⋯ 「究竟我是誰?」 答案,早已靜靜守候在門後。 ⋯⋯ 門後的世界,不是外在的風景, 而是一次徹底的揭示: 我們的心,從未失去圓滿, 本來就是佛, 光明自性,本然具足。 ⋯⋯ 這趟回家之旅, 不是去尋找新的真理, 而是重新認出 清淨的法身 圓滿的報身 應機的化身 ⋯⋯ 這是一場從幻夢中醒來的旅程。 這是一場從流浪中歸返的朝聖。 這是一場讓淚水與花開, 同時綻放的真正的覺醒。 --- 「第一部曲:心鏡初現,三身覺醒」 --- 1. 宇宙是夢,苦樂是幻 這世間的快樂與痛苦,為何總是來得那麼急,走得那麼快? 快樂如一道閃電,瞬間點亮了黑夜,卻在眨眼間消失無蹤; 痛苦似一場大雨,淋濕了全身,卻終究會停歇。 我們拼命想抓住每一個瞬間,卻總是徒勞無功。 佛法中有深刻的觀照:一念之中有數兆,甚至無量次的生滅。 所謂「念念生滅,念念不住」。 我們的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不斷生起、又不斷消逝。 一幕幕短暫的幻影,被串聯成片,於是我們誤以為:這是一場真實而永恆的旅程。 「這與量子物理的洞見有著驚人的相似性:在微觀世界裡,堅實的物質並不存在,存在的只是空性在因緣下所顯現的一團能量波動。」 這些能量波動,並非獨立存在,而是由無數因緣的匯聚與消散所組成。當因緣聚合,我們誤以為「快樂」或「痛苦」是真實的實體;當因緣離散,它們便自然消失,無影無蹤。 這種不斷生滅的能量波動, 正與佛法所說的「萬法唯心造」相應。 我們的意念,創造了物質。 而物質,只是能量的顯現。 繼續拆解,最終只剩下:空性。 一切只是流轉,根本無所謂實體。 因此,淨空法師說:「所有相皆是虛妄」,正是對這一切最精闢的總結。 無論是歡笑還是淚水,無論是金錢還是名聲, 我們所見、所聞、所觸的一切相, 都只是一場由心念所投射出的幻影,轉瞬即逝。 然而,幻影不是敵人。 它的存在,只是提醒: 別忘了湖水的澄明。 別忘了星空的深邃。 別忘了心底,始終不動的光。 因為唯有照見心鏡,我們才能分辨出,哪些只是虛妄的影像,哪些才是真實的光。 這讓我們深切體會到《金剛經》的偈語: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們的心,像湖面,像鏡子,也像底片。 它不斷映照,卻不會保留任何一幕。 但我們沉浸在影像裡,忘了湖面的清澈、鏡子的空明、底片的空白。 那超越一切現象、清淨無染的本性,才是我們真實的法身所在。 「回家的第一步,就是放下對幻影的執著,像凝視一汪靜止的湖水,看見其中的澄明。」 --- 2. 善意如花,同體共生 當我們的心暫時歸於平靜,那種迷惘感中,偶爾也會閃現出驚人的澄澈。 你是否曾凝視過一朵花?不只是看見它的色彩,而是真正地感受它的存在。 你意識到,它的盛開需要陽光、空氣、水和土壤。 它的每一片花瓣,都承載著大自然的饋贈與時間的流逝。 這就是「一花一世界」的真實體悟。 當我們深觀一朵花,我們會發現,這朵花並非孤立存在。 它的美,是太陽的光、雲朵的雨、泥土的養分、以及無數微生物辛勤勞作的結果。 它與遙遠的太陽、與腳下的大地,與整個宇宙,是如此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這份體悟,正是我們報身的顯現。 報身是清淨本性經由無量劫修行所累積的圓滿智慧與慈悲。 它不是一個外在的神佛,而是我們內在光明與善意的具體化身。 星雲大師曾倡導「同體共生」,這與佛法「大而無外,小而無內」的洞見不謀而合: 我們的心可以廣大到包容整個宇宙,但它也細微到可以存在於每一粒微塵之中。 我們是宏觀與微觀的統一體,是彼此相連、永不分離的存在。 這份「同體共生」的真理,正是華嚴帝網鏡的深刻展現。在這面由無數寶珠交織而成的鏡子裡,每一個微小的個體都映照著無盡的世界,彼此相連、互相映照,共同構成了整體的樣貌。 回家的第二步,就是用每一次的善念、每一次的放下,去擦拭心鏡,讓我們的報身之光重新照亮自己與周圍的世界。 在那份無私的連結中,我們才真正體驗到,給予,其實是最大的圓滿。 --- 3. 因果是師,妙用是路 既然我們的本性如此廣大無邊,為何我們總是深陷於無窮無盡的煩惱之中? 答案是:我們的心鏡蒙上了塵埃。 我們心中的貪婪、瞋恨、傲慢、愚痴, 就像一層又一層的灰塵, 遮蔽了心鏡原本清澈的光明。 ​我們誤將鏡中映照出的幻影,窮其一生追逐,以為那是真實的我。 每一場追逐,都形成新的因果, 讓我們更深陷於這場無止盡的夢境與輪迴。 這些「追逐」的念頭, 本身就是一種因緣。 當心與貪婪、瞋恨相應, 便創造出相應的因緣, 讓我們經驗不順遂的工作、受挫的人際。 這不是懲罰, 而是因緣所生、因緣所滅的自然法則。 每一次「不順遂」的境遇, 都是一個示現的因緣, 提醒我們回光返照, 去改變內在的心念, 從而轉變外在的因果。 我們之所以感到疲憊,正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追逐鏡中的幻影,卻從未停下腳步,去擦拭和凝視這面鏡子本身。 佛的化身, 就像光,照在因緣上, 所顯現的智慧影像。 這份智慧, 正是我在最充滿怨懟的時刻 親身體會到的。 那段時間, 工作不順,人際受挫, 心中滿是苦澀。 直到有一天, 一位老比丘淡淡一句話點醒了我: 「不要緊,這些都是佛來教你。」 那一刻,我震撼地明白 煩惱, 其實就是佛的語言。 每一次不順遂的境遇, 都是因緣所生的示現。 提醒我們回光返照, 溫柔地拂去心上那一層塵埃。 當我們學會 把每一個因果都視為一堂功課, 把每一個境界都看作化身的指引, 便不再是因果的奴隸。 而是因果的主人。 --- 「第二部曲:淚水洗淨,無常開出智慧花朵」 然而,所有關於夢與幻的體悟,若沒有落在真實的生命經歷裡,仍舊只是紙上的智慧。真正讓我看見佛法骨血的人生功課,來自於最深的失去。 今年的父親節,我沒有準備禮物,也沒有慶祝的歡聲笑語。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思緒卻飄回到許多年前的那個時候。那時,最愛我的父親才剛離世不久。 我獨自一人,行走在中港大排旁,內心充滿了海嘯過後般的死寂與荒蕪。那段時間,世界的喧囂似乎都與我無關,只剩下捧著他的骨灰,看著照片上他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時,那種被巨大悲痛吞噬的感覺。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切體會到,佛法中那句**「諸行無常」**,早已超越了高深的理論,化為我心頭最錐心的刺痛。 痛,是這場旅程的起點。它讓我不得不問自己:這具會老、會病、會死的肉身,到底是不是我?如果連最親愛的人都無法永遠留下,那麼,這世間還有什麼是真實不滅的? 當我面對無常,我才明白,我們所執著的一切,無論是名聲、地位、成就,甚至是那些最美好的回憶,都只是這場大夢中的幻影。它們美麗,卻也轉瞬即逝。 父親的離去,就像一記重重的鐘聲,在夢中敲響,催促著我該回家了。 1. 無常之痛,喚醒青春幻夢 在我最深的哀愁中,走在中港大排,我無意間看見了右邊那棟熟悉的社區大樓。 ​ ​那不只是棟建築,更是一道時光隧道的入口。一個名字,像一把古老的鑰匙,輕輕開啟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 ​ ​那裡,曾是國中同班同學吳奇隆的家。 ​ ​剎那間,我從此刻的悲痛,被拉回了那段熱血沸騰的青春時光。 我依然記得地下室的柔道館裡那股獨特的氣味,混合著汗水、榻榻米和老舊木頭的味道。 那時,我與國小同班的賴祥蔚教授,以及國中同班的吳奇隆一同練習。祥蔚教授文武雙全,他總是像個可靠的大哥哥一樣照顧我們,他的眼神總是很堅定,彷彿在說:「別怕,放手去搏鬥吧。」 我們三人在柔道墊上揮灑汗水,每一次摔倒、每一次起身,都發出沉重的聲響。 比賽時,場邊的喧囂與教練的吶喊聲,都被我們在墊上的每一次搏鬥所掩蓋。 當裁判舉起勝利的手,那種全身肌肉痠痛卻又熱血沸騰的興奮感,至今想來,依舊鮮活。 就在這份回憶的牽引下,我的腳步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塭仔底濕地公園。 我靜靜地坐在湖畔,看著眼前鳥兒啼叫,花兒噴香,想起了多年前,我與父親也曾一同到此散步。 那時我們天真以為,父親會一直陪伴在身旁,青春的笑聲會永遠不散,所有的人與事都會如當下般恆久不變。 卻沒想到,時間像湖面輕輕滑過的一陣風,轉眼便把最溫暖的場景吹散,只留下回憶在心底泛起漣漪。 也就在這樣的對比裡,我才真正懂得原來,所謂「無常」,不是冷漠的奪走,而是提醒我們:珍惜每一次相聚,因為它本就短暫。 父親的離開,讓我看清一件事:我們一直以為的「家」,不是某一棟建築、某一張餐桌,而是那份能讓心安住的歸屬。 而當外在的一切都隨因緣而變動時,唯一能依靠的「家」,其實就在我們的本心之中。 回家的路,並不是往外尋找,而是在一次次面對失去的時刻,慢慢轉身,回望那面塵封已久的心鏡。 命運似乎總在我最措手不及的時刻,用不同的方式提醒我:人生如夢,唯有心是真實的。 --- 2. 神識離體與佛號共振:法身自念 也正是在這無常的幻夢中,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超越肉體的真實。 國中時,我與朋友從輔仁大學後門走在回家路上。 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毫不留情地撞上了我。那一瞬間,我被巨大的衝擊力拋飛,但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的意識竟然在那一刻,輕盈地脫離了肉身。 我像是從一個沉重的繭裡破繭而出,變成一道光,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俯視著地上的自己。那具倒在路旁的身體,彷彿一件被遺棄的舊衣。 周圍的世界,燈光、樹影、車輛,一切都如幻影般透明虛幻。那時,沒有恐懼,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釋放。 那次意外,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看見宇宙真相的驚鴻一瞥。它讓我真切地體會到,這具會受傷、會疼痛的身體,並不是我。真正的我,是那個能見、能知、能覺的覺性,是那個超越生死、不生不滅的法身本體。 這份對真心本性的體悟,讓我深刻明白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一扇門。穿越那扇門的,不是脆弱的血肉,而是永恆清明的本心。那才是真正不生不滅的『家』。」 那份對真心本性的追尋,在我當兵時的修行中,有了更深刻的印證。 那一晚,當兵的寢室,特別寂靜。 我誦完《心經》,雙手合十,開始持念: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忽然,心中升起一絲懈怠──想要停下來。 然而,令我震撼的是 我的嘴巴依然在動, 耳朵依然聽到佛號, 心識與整個身體,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 佛號依舊在念念相續, 根本停不下來。 那一刻,我深切體會到: 念佛,像按下生命電影的暫停鍵。 一念之中,妄念生滅 數百兆張底片閃爍, 數百兆張底片消逝, 數百兆張底片再生, 幾乎吞噬覺性。 然而,當佛號的頻率與心念合一, 影像停止流動── 我看見底片的本質,它沒有真實的動,只有虛幻的相空無自性。 佛號,就是那聲, 將我從幻夢中喚醒的光。 那個「不想念佛」的念頭, 在佛號的洪流中,瞬間化為泡影── 如雪入火, 如露入海, 消失無痕。 我才明白 這已不是「我」在念佛, 而是法身自念,宇宙自念。 念佛,不只是嘴巴的功夫, 而是心與佛,在同一個頻率中共振。 佛號,就是我自性的呼喚。 當我心念「阿彌陀佛」的同時, 忽然轉變成 「我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是我」。 那一刻,我不再是渺小的我, 而是與宇宙同體的廣大自性── 原來,這就是法身的顯現。 心歸處,佛即現。 佛現處,家即在。 這兩句話,並非刻意想出, 而是在一次次念佛中,自然而然浮現的真實體悟。 念佛,不是靠嘴,而是靠歸心。 心有所歸,佛性自然顯現。 而那個「家」,就在與佛心合一的寧靜中。 我觀想阿彌陀佛的法相, 佛號的聲音,如光環繞佛身。 在那無聲的共鳴裡, 我不再是孤單的念佛者── 而是 「我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我」。 那一刻,我深切體會到: 佛號,不只是一句聖號, 更是一封穿越時空的家書, 喚醒我內心深處── 那份與佛無二的本來面目。 心與佛, 眾生與佛, 本是一體。 無須尋求── 已然圓滿。 --- 3. 慈悲之流:觀音的甘露與同體大悲 前文提到,「報身」是我們內在光明與善意的具體化身。而這份慈悲,也在我生命中以極為殊勝的方式顯現過。 在同一個夜晚,當我持續靜坐並將佛號轉為持誦《大悲咒》時,一個更為廣大、慈悲的境界隨之顯現。 寢室的風扇嘩嘩作響,那本該是擾人的噪音,但那天,我感覺自己正緩緩遠離這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連同桌上的書、床邊的雜物,都退入一層淡淡的霧裡,變得模糊而遙遠。唯有我口中流出的《大悲咒》,一句句,清晰得不可思議。 它們不像是我的聲音,更像是從我心底最深處,穿越了無盡時空而來古老、慈悲、無止境。 忽然間,我的頭頂正中央,彷彿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開啟了一道門。沒有任何疼痛,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輕盈。接著,一股清涼如露的甘泉,緩緩傾注而下,從我的頭頂,流過眉心,經過胸口,最後灌滿全身。 那不是水的觸感,而是一種帶著無邊慈愛的能量,**像八功德水般自頂而下、清涼遍體,**所到之處,我的焦慮軟化了,憤怒消融了,所有的疲憊都被輕輕抹去。 我無法抑制地淚流滿面。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那種久別重逢的感動,像是個在大雨中流浪了很久的孩子,終於被母親溫柔地擁入懷中。 那一刻,我真切地明白:世間的快樂,無論是美食、華服、動人的音樂,甚至是愛情的甜美,都只是轉瞬即逝的煙花;而此刻湧出的這份法喜,卻像永不枯竭的泉源。這份清涼,不是來自外在,而是觀世音菩薩無盡的慈悲,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親自為我洗滌內心的塵垢。 在清涼與淚水的交織中,「我」心與萬物合一。我不再只是那個持咒、流淚的自己,而是與那股慈悲之流融為一體廣大,無邊。 我深切體會到,心,原來可以像虛空一樣廣闊,能容納一切,也包容一切。 在那一刻,我的意識被擴大,無遠弗屆。 我將這份清涼與愛,觀想成一道光,照向所有沉淪在苦海中的眾生。 我觀想那些與我一樣,因無常而哀傷的心;觀想那些被貪、瞋、痴所困,無力掙脫的生命。 當我這樣觀想時,「我」的界線開始融化,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所有眾生的心念。 那些喜悅或痛苦,都如同大海表面起伏的浪花,在我廣闊的心海中顯現。 我能「見」到這一切,卻不被任何一朵浪花的情緒所捲入。 這份超越時空的自由,讓我深切體會到「無緣大慈,同體大悲」。 這份慈悲不是靠著頭腦去想「我要去救誰」,而是從本心自然湧出的一道光明,照亮了所有與我相連的「浪花」。 我明白了,觀世音菩薩的慈悲,不是外在的神佛,而是我內在報身的覺醒, 一種與宇宙萬物無私連結的本能。 這份連結,是如此溫柔而堅定。 一個強烈的念頭升起:我好想去救度所有沉淪在夢中的眾生! 然而,就在這個悲願升起的同時,一個更深的體悟也隨之浮現其實,根本沒有一個「眾生」可以被我救度。 當我的心回到虛空,我與眾生的分別心便不復存在。 我們可以將我們的心性比喻成一片浩瀚無邊的大海,而世間所有的物質、情感、甚至我們所執著的「我」,都只是大海表面短暫生滅的浪花。 當我看到另一朵浪花快要消散而升起悲憫時,智慧也同時告訴我世間的一切,包括我們認為堅實的物質,都如同浪花一樣,並非真實的存在。 浪花之間並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你」和「我」,我們都是大海的一部分。 我懂了眾生的解脫,不是依靠外在的拯救,而是必須「跟我一樣回歸自己的本性」,才能真正從這場大夢中內在覺醒。 我們的心性宛如浩瀚無邊的大海,寧靜而深邃。世間萬象、眾生情感,乃至那執著的「我」,都不過是大海表面上瞬息萬變的浪花。浪花升起時波光粼粼,消逝時歸於寧靜;它們雖美麗,卻短暫而無自性,無法獨立存在。 這正是佛法所揭示的真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我」與「你」的分別,也只是心識中的波動,並非永恆不變的實體。 當我們深深體會到浪花與大海的合一,明白「我」不過是大海的一朵浪花時,悲憫與慈悲的心便自然流淌,這不是基於分別的「救他人」,而是來自對一切生命本質無二無別的深切覺知。 這份覺知猶如清晨的曙光,穿透了無明的迷霧,讓我們明白:真正的解脫,不在於外求救贖,而是內在的回歸回歸那無邊無際、永恆不變的心海。 於是,那份從心底湧現的悲願,不再是對一個「他者」的執著,而是對整體生命的慈悲流動,是與宇宙本性同體的真實展現。 這份「想救度眾生」的心念,以及隨之而來的智慧洞見,就是化身的具體顯現。它不是一個單純的行動,而是一種應機而生的慈悲智慧,引導我們在回家的路上,不僅自己覺醒,也成為照亮他人的燈塔。 正如大海擁抱每一朵浪花,我們的心也擁抱著萬法無我、同體共生的無限智慧與慈悲。 --- 結語:在佛的三身中醒來,不再流浪 這趟旅程,最終的啟示不是找到一尊佛,而是**「認回自己」**認回那個在淚水中醒來、在佛號中圓滿的自己。 我終於明白,父親的離世,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我修行路上最深刻的啟示。他用自己的無常,為我證實了永恆的真實。 回家的路,不遠,就在我們的腳下。這條路,不需要向外尋找,而是向內回歸。它藏在我們每一個念頭裡,每一次呼吸間。 當我們念佛、觀照、真心放下,我們便已在回家的路上。 這條路上,有淚,因為我們看見了無常與幻滅; 這條路上,也有花,因為我們最終在佛號中,看見了自己本來的光明。 然而,在這條路上,我仍不斷追問: 「我究竟是誰?我又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在生命的旅程中如影隨形。 其實,在軍中修行的日子,我曾短暫觸碰過這個答案 當佛號攝住六根,心境澄澈如鏡,我看見那一瞬的光明。 後來持誦《大悲咒》,又體驗到甘露清涼、法喜充滿, 彷彿極樂世界的八功德水,在身心之中流動。 然而,那些境界只是驚鴻一瞥, 如旅人遠遠看見家鄉的燈火, 提醒我路就在前方。 我,是那面清淨無染的心鏡,是那道映照一切的圓滿光明, 更是那股與萬物同體的無盡慈悲。 這場關於生命的旅程,最終的目的, 從來不是抵達某個遙遠的彼岸, 而是回到我們的家。 而這個「家」,正是我們圓滿的法身、報身、化身。 我們的迷失,不是走錯了路,而是忘了自己本來在哪裡;我們的回家,不是重返舊地,而是認回自己本是誰。 這一切的親身經歷,無論是神識離體的洞見,還是念佛、持咒時與佛菩薩的共振,最終都指向一個核心的真理我們無須向外求,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佛。 這份圓滿的本性,可以最貼切地被比喻為一面莊嚴無盡的華嚴帝網鏡。 這面鏡子不僅是心性的比喻,更是佛法中法身、報身、化身三者圓融無礙的動態展現。 法身,是鏡子本身。它清淨無染,能映照一切,卻不被任何影像所染。這就是我們不生不滅的清淨本心。 報身,是反射的光芒。 我們的一個善念,就像帝網中的一顆寶珠被撥動。這顆寶珠並非孤立,而是與無數寶珠在因緣中相互連結。 因此,其光芒將透過無限反射,照亮整個宇宙。這份光芒,正是我們圓滿的智慧與慈悲;它透過無數因緣的流轉,具體而鮮明地顯化出來。 化身,是鏡中的影像。 那些在我們生命中出現的人、事、物,都是因緣成熟時所顯現的映像。它們以不同的形式,應機而現;為的,就是引導我們擦拭心鏡,看清因緣所生、因緣所滅的真相。 因此,這不僅僅是我們心性廣大與微細的描述,更是心包太虛與一念三千的真實體驗。 當我國中時,因意外而神識離體,變成一道光,輕盈地懸浮在空中,俯視地上的自己。 那一刻,我真切地看到,那具會受傷、會疼痛的肉身,就像是這面華嚴帝網鏡所映照出的影像。而我能「見」、能「知」的覺性,才是那面超越影像、清淨無染的鏡子本身。 這份不生不滅的清淨本體,正是法身的體現。 這面莊嚴無盡的華嚴帝網鏡,正是因果法則運作的動態舞台。 我們心中的貪婪、瞋恨、傲慢、愚痴,就像是一層層厚重的灰塵,蒙蔽了這面鏡子,讓我們無法看清它原本清澈的光明。 於是,我們誤將鏡中所映照出的幻影視為真實的「我」,窮盡一生去追逐、去佔有。每一場追逐,都形成了新的因果,將我們更深地困在這場無止盡的夢境輪迴中。 然而,當我們的心鏡被擦拭乾淨,便能看見這面鏡子真正的運作方式: 你的一個善念,就像一個鏡面的光芒,會被其他所有鏡面接收並反射,影響著整個重重無盡的因果網絡。 你的每一個起心動念,都像在帝網中撥動一顆寶珠,其影響將超越時空,反射到整個宇宙。 同時,當我們凝視其中任何一個細微的反射點,我們會發現這個點中又包含著無數個更小的反射,無止盡地延續下去。 這正象徵著,我們的心性不僅廣大到可以包容整個宇宙,也能細微到無所不入,與萬事萬物的每一個細節都緊密相連。 當我們學會將每一個因果都視為一堂功課,每一個境遇都看作化身的指引,便不再是因果的奴隸,而是因果的主人。 修行,就是去覺察這些因果的動態,並選擇在鏡面上投射出更清淨、更光明的影像。 因此,當我持誦《大悲咒》時,感受到那股與宇宙同體的清涼甘泉,以及「想救度眾生」的悲願。 這份慈悲,就不是對一個「他者」的執著,而是源於這面帝網鏡的全息本質我看到所有眾生都與我相連,他們的苦樂,就是我自己的苦樂。 這份「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正是從我內在的報身中所流露出的圓滿慈悲。 最終,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核心的真理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當我們念佛,我們不再是孤單的個體,而是與宇宙同體的廣大自性。 在那一刻,「我」與「佛」、「眾生」與「佛」的界線都消融了。 如果硬要用一個畫面來比喻,或許可以說: 法身,像無邊的天空; 報身,像天空裡千變萬化的雲彩; 化身,則是化成雨水落下,滋潤大地眾生。 天空、雲彩、雨水,其實從來不是三個分離的東西,只是同一份存在的不同展現。 就像我們的心,也同時具備了清淨的本體、光明的智慧,以及隨緣流露的慈悲。 這聲佛號,不只是聲音,更是我們與宇宙本性、與一切眾生同體共生的莊嚴印證。 念佛、持咒、誦經, 都是帶領眾生回家的殊勝法門。 它們如三把鑰匙, 分別開啟我們內在的本性、慈悲與智慧。 念佛: 直通心源的捷徑。 喚醒本自具足的佛性, 讓我們認回自己本來的面目, 從輪迴大夢中徹悟, 超脫諸苦。 持誦《大悲咒》: 開啟無邊慈悲的法門。 心與觀世音菩薩的願力相應, 澄淨身心, 在苦海中伸出慈悲之手。 誦讀《心經》: 開啟般若智慧的法門。 洞見世界的虛幻本質, 放下一切執著, 照破無明長夜。 雖然法門各異, 最終都指向同一個家。 當我一步步走過痛苦, 看清無常,才明白 回家,不在遠方, 而在每一次凝視心鏡的片刻。 心鏡提醒我: 萬相皆幻,唯有本性不動。 無常提醒我: 再深的悲傷,也只是因緣一合一散。 佛號提醒我: 真正的家, 一直都在心中, 從未失落。 原來,我不必再流浪。 當我念起 「阿彌陀佛」, 這聲音穿透了悲傷, 也喚醒了心底最深的光。 那光, 不是來自外界, 而是本心本佛, 這聲佛號, 是開啟本心淨土的鑰匙。 原來 此心,本即淨土, 從未離開,也無須尋覓。 作者為新北市新莊區居民 ●投稿文章,不代表J-Media 聚傳媒立場

上官亂》談和平=賣台?龍應台突破台灣當前語境的最大禁忌,打破語言陷阱

照片為《紐約時報》官網截圖 【聚傳媒上官亂文章】龍應台今年在《紐約時報》的4月發文《台灣維持和平與自由的唯一途徑是與中國和解》,當時在台灣引起了廣泛討論。9月16日,她再次在聯合報發文:《為何我們今天要談和平》。兩篇下來,龍應台的和平論述脈絡逐漸清晰,如果說《紐約時報》篇是大框架的定調「和平優先於對抗」,《聯合報》篇则是操作層面的展開:如何以韌實力與戰略主動性推動和平。 聯合報文繼承了紐約時報文的論述,又進行了极其關鍵的補充。這篇文章不僅直面了當時的爭議,更突破了很多台灣當前公共語境中最敏感、最容易被汙名化的問題「談和平是不是賣台」「和平要不要等中國給」「和平是不是天真幻想」她將這些禁忌正面攤開,這是非常重要的突破。 聯合報文到底補充了什麽 龍應台在紐約時報《台灣維持和平與自由的唯一途徑是與中國和解》那篇文章裏用了諸多現實生活切片闡述和平觀點,可以簡單提煉為三點:幾乎所有台灣人都希望守護自由,這點沒有分歧;但分歧在於實現方式是透過與中國和解,還是選擇對抗;在對外關系方面,台灣需要再思考:單純依賴美國、同時拒絕並對抗中國,已不再是可行的道路。最後她提出真正的擔憂,沒有先確保和平,就不可能真正維持台灣的民主。 在當時如火如荼的「大罷免」運動氛圍下,文章當然引起軒然大波。但沒想到,近期,她再次在聯合報發文《為何我們今天要談和平》。這篇文章不僅直面了當時的爭議,更突破了很多台灣當前公共輿論的禁忌。 主要觀點如下: 兩岸政治話語的悖論。在實力巨大懸殊的情況下,台灣領導人也比照對岸,聲稱「維護和平」,但真正手段都是「強軍」,這其實是以戰爭語言包裝和平。 和平比戰爭更困難。戰爭容易煽動情緒、製造恐懼和悲憤;和平則需要理性、自製、同理心和智慧,因此「主戰是糖果,主和是苦藥」。 歷史的借鏡。和上一篇的生活切片不同,這篇文章她聚焦歷史,以北愛爾蘭、以巴、德法、南非的例子顯示,認為和平往往靠「強者的謙卑」,而不是靠軍力比拼。和平不是慈善,而是強國最有利的投資。 主張「和平」才顯示台灣的主體性。她認為把「和平」全丟給中國決定,其實是否定了台灣的自主。台灣不能只是等待中國變化,而是要主動設計自己的和平路徑。除了兵推,台灣還要做「和平推」,主動把和平當作戰略籌碼。 和平是戰略選擇和國家風險管理。她一再呼籲,和平不是天真幻想,台灣要主動布局,以創造國際空間、避免沖突、爭取時間。 「韌實力」是台灣的籌碼。台灣在晶片、數位信任、公民社會等方面都有優勢,這些軟實力可以成為溝通和建立信任的「柔性武器」。 總之,她認為,目前台灣應該理性看待「和平」與「戰爭」的話語陷阱,和平不是軟弱或退讓,而是台灣對未來的主動選擇與投資,並且,應該透過主體性拒絕長期以來的「受害者心態」。 直面敏感與禁忌,打破語言陷阱 在《聯合報》文章裏,她特別提醒民眾別被口號迷惑。戰爭的代價遠超和平,強國若只依賴武力,最終只會導致孤立、撕裂與復仇循環。當然,她不是否認軍力,而是強調 單靠軍力無法換來和平。 最重要的是,是她這次直面了很多在台灣當前語境下的諸多禁忌問題: 「和平即』賣台』」?首先,在目前台灣公共語境裏,談和平的人往往被貼上「親共」「賣台」的標簽。這是一個現實的禁區,她把它正面提出,甚至以被愛爾蘭為例,提出過去那些率先主張開啟對話的人,也被認為是「賣國者」,千夫所指,萬人踐踏。 「和平要去跟中國說」?很多綠營的論述認為,既然威脅來自中國,那要和平就去要求中國,不必在台灣內部談。她反擊:這樣說等於否認台灣有主體性,把決定權拱手讓人。 「中國不可能給和平,所以談和平是天真」?她點破這種說法的邏輯陷阱:如果台灣只等待中國民主化或政權崩潰,那就意味著台灣完全放棄了主動性。 「和平靠軍力」是否只是另一種戰爭邏輯?她指出賴清德的言辭幾乎是習近平的「鏡像」,以台灣之力在以軍備來定義和平,結果是火球對撞。她質問:比軍力是台灣的優勢嗎? 「和平是天真幻想還是戰略籌碼?」她提出一個激進觀點:和平不是退讓,而是主動籌碼,是台灣可以投資、設計的戰略選擇。 龍應台的留白以及突破 當然,對兩岸和平問題,大眾還有一些疑問,在這篇已經足夠坦誠的文章裏,依然還找不到答案。 比如:和平路徑的具體設計。她強調台灣要「主動設計和平路徑」,但具體是什麽?是恢復兩岸對話?開展民間交流?提出中立化方案?還是推動某種國際多邊機製?她沒有展開。 台灣如何面對巨大的軍力懸殊。她批評「唯有軍力換和平」的邏輯,但也承認軍事實力「重要」。但「多重要」「如何平衡軍力與和談」,她沒有具體權衡。 社會內部的撕裂如何解決?她提出台灣內部「恐懼、分裂、標簽化」的問題,但沒有具體方案如何改變這種輿論氛圍。單是一個二二八的記憶,台灣社會就已經難以彌合。 另外,她指出歷史上和平往往靠強者的謙卑(德國、法國、南非),但台灣不是強者。她沒有回答:小如台灣,如何真正「主導和平」? 對於這些「禁忌」的問題,作為一個作家,她的處理方式更多是「提出問題,改變視角」,而不是給出具體方案。但是這樣,仍然可以迫使社會正視「和平」與「戰爭」之間的復雜張力。當然,也更可能是因為現實上確實沒有一個現成答案。在當下,沒人敢承諾自己能給出具體的政策藍圖。 她只是用語言的解構,迫使社會去直視那些被簡化為口號的邏輯陷阱,進而開啟禁忌式對話,讓台灣社會能夠承認:和平不只是屈服的同義詞,而是一種必須主動思考、設計、投資的戰略選擇。這種突破,本身就是當下台灣政治語境裏極為罕見的勇氣。 作者為作家、媒體人 ●投稿文章,不代表聚傳媒J-Media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