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楊秉儒/大伯父永遠回不了家

 我的大伯父,楊篤恭先生,15歲就被日本政府強制徵兵,原本預備送到太平洋戰場當軍伕,結果運兵船在南太平洋上,就被美軍的兩枚魚雷炸沉,從此永遠回不了家。所以,我有兩位父親,因為我還沒出世,就已經過繼給我這位未曾謀面的大伯父。

 雲林斗六「公民會館」(前身是日據時代的「行啟記念館」)的導覽員說:『當兵在日據時期是只有日本人才能享有的特權,可是到了戰爭後期,日本因為兵源不足,所以也開放台灣人進入軍隊,在這個時空背景之下,當初台灣人對於能夠參加日本軍隊都是感到非常光榮的。』

 我不知道他所謂:『當初台灣人對於能夠參加日本軍隊都是感到非常光榮的。』這種自信與根據從何而來,或許有些自認為自己是日本人,或是非常希望成為日本人的台灣家庭,真的這麼認為吧!

 但是,至少我家不是。因為,每一位罹難台籍日本兵的背後,都有一位傷心欲絕的母親,以及破碎的家庭。

作者為媒體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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